維特_立體書封(小)  

少年維特的煩惱  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

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原著
謝靜怡◎翻譯

【類別】:世界文學名著/德國文學
【出版日】:西元2015年6月15日
【開本/頁數】:14.8*21公分/200頁/單色印刷
【定價】:定價230元

【ISBN】:978-986-178-351-2
【適讀年齡】:無分齡

維特在不對的時候愛上了對的人,陷入苦戀的他在愛裡狂亂行走。

但不只是男女情愛,他胸臆中還有更多對真實自我的追尋,掙脫束縛,唾棄虛偽,維特寫下一封封信,告訴你保有內在浪漫、省思精神有多重要!

(本書附:1.詳細譯注。讓兩百多年後的讀者如我們,更了解歌德筆下的維特,究竟想傾訴些什麼)

(本書附:2.歌德生平年表。歌德活到八十三歲高齡離世,一生涉獵廣博,來看看文豪豐富且多情的一生)

十八世紀末年,

年僅廿五歲的天才作家歌德,
寫出了同時期無人能匹敵的暢銷小說《少年維特的煩惱》

‧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感傷主義」,你只會覺得書中主角耽溺無救、無病呻吟!
‧維特煩惱的,其實是人生的奧義(以為只煩惱愛情嗎?也太小看文豪歌德了……)
‧比《超譯尼采》的尼采,還要早一百年,究極人生哲學
‧比起英倫才子王爾德冷眼看人間,青年歌德(維特)雙眼濡溼,熱情擁抱人世

論信仰/天父16處
論天性/天生氣質41處
論工作/追尋12處
論大自然/歌頌萬物14處
論孩子/純真4處
論友情13處
論階級/同理心19處
論藝術表達/領略8處
論人性23處
論規範/束縛6處


作者介紹∥
約翰˙沃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1832)

歌德生於德國美茵河畔的法蘭克福,出身富裕的市民家庭,童年因法國軍官借住他家而深受法國文化藝術陶冶,少年時期赴萊比錫與史特拉斯堡研讀法律之際,受德國哲學家暨詩人赫爾德(Johann Gottfried Herder)影響,開啟了創作的天賦;隨後至當時歐洲的人文思想中心「威瑪公國」擔任內務大臣,經手軍事、採礦、財經等事務。

案牘勞形的歌德,決定前往嚮往已久的義大利,在一年半的義大利之旅中,他接觸了繪畫、植物學與光學等知識,使他的創作重獲新生。返回威瑪公國後,歌德結識了德國文學史上另一位重要作家席勒(Friedrich Schiller),兩人深厚的友誼不僅是世界文壇的一大佳話,亦為彼此的創作注入新活力。歌德一生的作品涵括了戲劇、詩歌與小說領域,並跨越狂飆突進運動、古典主義及浪漫主義這三個文學時期。

歌德於一七七四年發表的首部小說《少年維特的煩惱》,不僅在德國暢銷,更在歐洲引發一股「維特熱」。這本以第一人稱書信形式寫就的小說,是德國文學「狂飆突進運動」重要代表作,年僅廿五歲的歌德以這本書奠定了他做為世界文學作家的基礎。此書亦標記了德國文學現代散文的開端,於今日受歡迎程度不亞於兩百年前。書中主角維特(敏感的平民百姓)深刻體認到,精神與自然、個人與社會之間有種無法跨越的鴻溝,也是他苦思不解的困惑,更是這本小書所以流傳不輟的原因。

∥譯者介紹∥
謝靜怡
台灣南投人,輔仁大學德國語文學研究所畢業。
目前從事文化行政工作,兼職翻譯。譯有心理學大師佛洛伊德重要作品《圖騰與禁忌》(合譯,好讀出版),以及《西藏野鬼的禮物》、《月亮上的恐龍︰露琪的異想世界》等書。

∥目錄
編者的話
卷一
卷二
編者致讀者
歌德生平事略


∥書摘
單元:卷一

引言:遠方就和未來一樣,都是未知數。我們的靈魂面前籠罩著一大片混沌,我們的感覺,好比我們的眼睛,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一七七一年五月十三日

你問需不需要寄書給我?親愛的,千萬不要,別讓書本來煩擾我,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些指引方向、鼓舞人心或激發熱情的讀物,我自己這顆心就已經夠澎湃了。我需要的是搖籃曲,在我的荷馬讀本中,我找到了很多這類歌曲。我常常得哄住自己憤慨的熱血,因為除了這樣一顆與眾不同、不羈的心,你再不會見到別的了。

親愛的,你是不是很掛心我瀟灑拋開煩惱,然後將甜美的憂鬱化作致命的熱情?我得告訴你,我的確懷有病童般的心靈,對於這顆小小的心靈,我總是盡力如它所願──別把這些話告訴別人,否則就有人要來抱怨我了。

一七七一年五月十日

這個小地方上的人已經認識我了,他們很喜歡我,尤其是小孩。不過,我有個傷心的體認──起初,我向他們自我介紹,善意地問候著他們,其中卻有些人認為我看不起他們,甚至想粗暴地打發我走。

我並未發怒,只是切身體會從前經常察覺的現象,那就是──人一旦有了一點地位之後,總會變得冷漠,並和一般人保持距離,似乎親近市井小民有損他們的高雅;是有些輕浮與卑劣的傢伙,好似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卻只是讓窮人更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高傲。

我很清楚自己和他們不同,也不會變成那樣。在我看來,那些為了維持尊嚴而覺得有必要遠離底層人民的人,和害怕自己居於下風而躲著敵人的膽小鬼沒什麼兩樣。

一七七一年五月三十日

最近,我和你談到對繪畫的一些觀點,肯定也適用在詩的藝術上,這不過是「人們認識了某些美好事物,勇於表現,試圖以最精簡的元素道出最豐富的內涵」罷了。

今天,我看到一幅景象,將它原原本本謄錄下來,這很可能就是世上最美的田園景致;那麼,什麼是詩、景與田園詩?當我們想擷取一部分的自然現象時,它必得不斷地被斟酌推敲嗎?

一七七一年六月二十一日

我過得很幸福,就像上帝為祂的聖徒特別保留的時光一樣。因此不管將來如何,我都不能說自己從未享受過人生的喜樂,一種最純粹的喜樂。我向你提過的瓦爾海姆,我已經在那兒安頓下來了,從那裡到洛蒂家只要半個小時──在那裡,我體會到了什麼叫人間至樂。

最初,選擇到瓦爾海姆散步時,我想都沒想過天堂居然近在咫尺。現在,狩獵行館蘊藏了我所有的願望,我經常在長程漫步的路途中,從山上或從平原眺望著河對岸的它。

親愛的威廉,關於人類渴望拓展自我、挖掘新事物以及四處遊歷這些事,我都曾多方思考過;此外,對於願意屈從限制、心無旁鶩在慣常規範下度日的那份內在本能,我也想了很多。

這太美妙了──來到這裡,從山丘上俯瞰美麗河谷,身邊的一切如此令我心醉。那邊的山巔,啊,你可以在上面眺望遼闊的田野、連綿不絕的山丘,以及熟悉的河谷。要是我能徜徉其中該有多好,我匆匆前去,然後回到這兒,卻沒能找到期望中的事物。遠方就和未來一樣,都是未知數。在我們的靈魂前面籠罩著一大片混沌,我們的感覺,好比我們的眼睛,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而我們,啊,渴望奉獻出全然的自己,只想被那份獨一無二、偉大美妙的喜悅徹底滿足。啊,我們匆匆前行,「彼端」終於成為「此處」,一切卻如同過往,我們仍然處在貧乏之中,站在自我限制之中,內在靈魂渴望著更多從我們手上溜走的新事物。因此,即使是最漂泊不定的遊子最終仍渴望落葉歸根,在家鄉的小屋、妻子的懷抱、孩子的圍繞,以及為家計的奔忙之中,找到過去在遙遠異鄉遍尋不著的幸福。

每日清晨,晨曦伴隨著我來到瓦爾海姆,在那家客棧的花園摘採豌豆,坐下來剝豆莢,還一邊閱讀荷馬;在小廚房選個鍋子,挖一杓奶油,把豆子放上爐火並蓋好鍋蓋,然後坐下來,不時還得搖晃一下鍋子──這樣的時刻,總覺得那些追求潘妮洛普的放肆傢伙,他們殺豬宰牛的烹煮場景彷彿就在我眼前(注)。感謝上帝,讓我能自然地融入人類群體生活,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比這更寧靜真實的感受可以滿足我的心了。

當一個人將他親手栽種的捲心菜放上餐桌—不只是這顆菜本身,還有每個種植灑水澆沃的美好朗晝、可愛向晚,以及伴隨作物生長帶來的喜悅,點滴無一不讓人於此刻再度享受著。我非常愉快,內心感受到人類生活裡那份單純和善的幸福。

譯注:潘妮洛普(Penelope)是荷馬史詩《奧德賽》(Odyssee)中,主角奧德賽之妻。奧德賽在海外飄泊,他美麗堅貞的妻子追求者眾,他們不但占據他的皇宮,還在裡面大吃大喝。

一七七一年六月二十九日

前天有個城裡來的醫生到行政官家裡拜訪,他看到我坐在地上和洛蒂的弟弟妹妹玩耍,有幾個在我身上四處磨蹭,有的和我打鬧,而我則搔他們的癢,還跟他們一起鬼吼大叫。

這醫生是個老古板,說話時不斷整平袖口上的摺線,拉扯自己的衣襟。他認為我這種跟孩子嬉鬧的行為有失知識分子的尊嚴,這點我從他的鼻子就看出來了,不過我才不管他。讓他去做他口中的正經事好了,我則拿紙卡重新蓋回那幢被小孩破壞的紙房子。後來,他還在城裡四處抱怨,說行政官的孩子教養不夠好,維特更是徹底寵壞了他們。

是的,親愛的威廉,在這世上,要數孩子最貼近我的心。我從他們身上發生的微不足道小事,看到了一切美德和力量的根源,而這些是他們將來所亟需的;我也在他們的固執中看到了長大後的堅毅性格,在他們的任性中瞥見對付人世艱險的幽默感與自在,一切是如此純潔而完整。這便是為什麼,我總不厭其煩說著人類導師教給我們的金科玉律──「你們無法回復成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注)」

我最好的朋友,孩子也是我們的同類,我們本該視他們為典範,現在卻把他們當成附庸看待。他們不能有自我意志嗎,為什麼我們成人就可以有?這其中的特權何在?只因為我們倚老賣老!仁慈的天帝,祢不也視眾生為或大或小的孩子嗎,至於祢在哪些孩子身上找到了更多快樂,祢兒子早已昭示過。可是,人們信奉祂,卻不聽從祂(這也是老生常談了),而且還照自己的僵化教條來塑造孩子。

再見了,威廉,我不想再多費唇舌。

譯注:指《聖經‧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三至四節:「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回轉,變成小孩子的式樣,斷不得進天國。所以凡自己謙卑像這小孩子的,他在天國裡就是最大的。」

一七七一年七月十九日

「我要見她!」一早清醒,滿懷喜悅迎接美麗晨曦之際,我便呼喊,「我要見她!」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別無所求。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這個盼望打轉。

一七七一年七月二十日

你覺得我應該隨公使前往○○○,我卻不認為自己該去,因為我並不喜歡隨從的工作,更何況他還是個令人討厭的人,這一點眾所皆知。

你說,我母親希望我活躍一點,不禁讓我失笑。難道我還不夠忙碌嗎?無論我是忙著數豌豆或扁豆,本質上不都一樣嗎?這世上的一切,終歸不過是雞毛蒜皮的瑣事罷了。

一個人若非出於自身熱情與個人需要,而是為了其他人,汲汲營營於爭名奪利,那麼,他永遠都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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