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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明威傑作選:老人與海+尼克.亞當斯故事集

Ernest Hemingway: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 The Nick Adams Stories

海明威◎著  林捷逸◎譯

【類別】:美國文學

【出版日】:西元2016年10月15日

【開本/頁數/定價】:14.8*21公分/360頁/定價350元

【ISBN/CIP/條碼】: 978-986-178-400-7/874.5

【適讀年齡】:無分齡 

 

◆政大國際關係研究中心研究員兼所長 宋國誠 專文導讀

◆作家 果子離 熱情推薦

 

世界文學名著最新譯本——《老人與海》

與海明威人生切合之作——《尼克‧亞當斯故事集》

 

一生一定要讀過的世界文學名著──《老人與海》最新譯本

 

穿梭於海明威筆下作品的主人公──尼克.亞當斯故事集結之作:《尼克.亞當斯故事集》

短篇小說被認為是海明威小說中成就最高的代表。海明威畢生寫下逾百篇的短篇小說,其中有24篇短篇故事都是以「尼克‧亞當斯」為主角。這24篇故事海明威是在不同時間、斷斷續續所創作,本書將這24篇故事集結,帶領讀者一口氣讀完尼克.亞當斯的人生故事。

 

老人與海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海明威的代表作,世界上最著名的小說之一,海明威並以本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作為現代人必讀的勵志小說,本版本為最新完整全譯版本。邀您一起品讀這本不朽的經典。

海明威以本書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本書至今仍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小說之一,也被選為影響世界百大經典名著之列。

 

尼克.亞當斯故事集 The Nick Adams Stories

《尼克‧亞當斯故事集》是海明威的短篇小說故事集,將極富魅力的海明威短篇小說中以「尼克.亞當斯」為主人公的故事集結在一起。描述尼克‧亞當斯從少年到成人,經歷了生活的磨難,經歷了從天真走向成熟、從依附走向獨立、從盲從走向自主、從關注自我走向關注社會以及從無知走向自我完善的過程。

本書在海明威的所有作品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因為跟海明威其它作品中的主人公相比,尼克與海明威有著更多的相同經歷。使這本書明顯地具有海明威自傳的性質,成為研究海明威必讀之作。

 

//作者簡介//

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 1899- 1961

美國記者和作家,被認為是20世紀最著名的小說家之一。

1952年,他以《老人與海》一書獲得普立茲獎;1954年,《老人與海》又為海明威奪得諾貝爾文學獎。海明威的寫作風格以簡潔著稱,對美國文學及20世紀文學的發展有極深遠的影響;他的很多作品至今仍極具權威。

 

//譯者簡介//

林捷逸

1965年生,東吳大學哲學系畢業,熱愛閱讀的射手座。譯有《間諜》、《白牙》、《野性的呼喚》、《夜未央》等書。

 

//目錄//

老人與海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尼克.亞當斯故事集  The Nick Adams Stories

第一部 北方森林

三聲槍響/印地安營地/醫生和他的太太/十個印地安人 /印地安人離開

第二部 他的兩三事 

世上的光/拳擊 /殺手/最後一塊淨土/跨越密西西比河 

第三部 戰爭

上岸前夕/「尼克靠牆坐……」/此刻我躺下/你絕不會這樣/在異鄉 

第四部 軍人返鄉

浩瀚二心河/無疾而終/三天大風/夏日的人們 

第五部 兩人為伴

新婚之日/關於寫作/阿爾卑斯山村即景/遍野雪境/兩代父子

 

//購書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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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老人與海〉

他在魚轉到第三圈才第一次看到牠。

他先看到一道黑影,花了好長時間通過船底下,他不相信牠有這麼長。

「不,」他說。「牠不可能那麼大。」

但牠的確那麼大,繞完這一圈後游到距離僅有三十碼的海面,老人看到牠尾巴露出水。比一把大鐮刀的刀刃還高,露在深藍海水上的是很淺的淡紫色。尾巴朝後傾斜,當魚貼著水面下游,老人可以看到牠龐大的身軀和側腹的紫色條紋。牠的背鰭朝下,胸鰭張得老開。

老人在這一圈時可以看到牠的眼睛,還有兩條鮣魚跟在旁邊。牠們有時會吸附在牠身上。有時會倏地游走。有時悠游在牠身影下。這兩條魚都超過三呎長,游快的時候全身會像鰻魚那般抽動。

老人現在汗水如珠,但不光是因為被太陽曬的。那魚每次沉著平靜地轉身,他就收回一些釣索,他確信再來個兩圈就有機會拿魚叉刺下去。

不過我得讓牠靠近一點,再近一點,他心裡想。我不能刺魚頭。我得刺到心臟。

「要鎮定,要堅強,老傢伙。」他說。

下一圈的時候,魚背露出水面,但牠離船遠了一點。再下一圈,牠還是太遠,但露出水面更多,老人確信再收一些釣索就可以在船邊逮到牠。

他早就備妥魚叉,尾端繫著一捲細繩放在圓簍子裡,繩子末端綁在船頭的纜柱上。

那魚繞了圈子游近,看起來沉著漂亮,只有巨大尾巴在擺動。老人盡其所能把牠拉近一點。就在瞬間,那魚稍微側傾。然後牠打直身子開始繞另一圈。

「我拉動牠了,」老人說。「我剛才拉動牠了。」

現在他又頭暈起來,但盡力抵住那魚拖拉的力道。我拉動牠了,他心想。也許這次可以把牠拉翻身。拉呀,雙手,他心想。站穩,兩腿。為我撐下去,腦袋。為我撐下去吧。你從沒暈過去。這次我要把牠拉翻身。

不過當他使出渾身解數去拉,在魚還沒來到船邊就開始拉,用盡全力地拉,那魚只翻身一半,然後打直了游開。

「魚啊,」老人說。「魚啊,反正你一定得死。難道你打算拉我陪葬?」

這樣下去會一事無成,他心想。嘴巴乾得說不出話來,不過現在搆不到水瓶。這次一定要拉牠到船邊,他想。再多幾圈牠就撐不下去了。你可以的,他告訴自己。你能一直撐下去。

到下一圈,他幾乎逮到牠。但那魚再次打直身子慢慢游開。

你要害死我,魚啊,老人心裡想。不過你有權利這麼做。你是我所見過最龐大、最漂亮、最沉著、最華麗的傢伙,老兄。殺了我吧。我不在乎最後是誰弄死誰。

現在你腦袋開始糊塗了,他想。你得保持頭腦清醒。保持頭腦清醒,像條漢子一樣知道如何忍受痛苦。或者像條魚一樣,他心想。

「清醒過來,腦袋,」他用自己快聽不到的聲音說。「清醒過來。」

接著又是兩圈,情況依舊。

我搞不懂,老人心想。每次他都覺得自己快昏倒了。我搞不懂,但我會再試一次。

他又試一次,當他把魚拉回來時覺得自己要暈過去。那魚又打直身子,大尾巴在水面上搖擺著慢慢游開。

我會再試一次,老人保證,雖然現在雙手發軟,兩眼昏花。

他又試一次,同樣的結果。他想原來如此,自己還沒開始前就覺得頭昏了;我要再試一次。

他忍住所有疼痛,拿出剩餘力氣和喪失已久的自豪,來對付這魚的瀕死掙扎,那魚從遠方過來,慢慢游到他旁邊,牠的尖嘴幾乎碰到木船殼,然後開始掠過小船,那長長的,又粗又寬,銀色帶有紫色條紋的魚身,在水裡似乎看不到盡頭。

老人放下釣索,用腳踩住,然後高高舉起魚叉,使出全身力量,再加上剛剛擠出的力氣,朝巨大胸鰭後面一點的側腹刺下去,伸出水面的胸鰭竟跟老人的胸膛一樣高。他感覺到鐵叉刺進去,身體再靠上去把它推得更深,然後將全身重量壓在上面。

儘管死定了,那魚卻翻騰起來,高高跳出水面,展現牠超乎尋常的長度和寬度,還有牠所有的力與美。牠看似懸在空中,就在小船上的老人頭頂。然後牠猛烈跌進海裡,水花濺得老人一身濕,也濺滿了小船。

老人覺得頭昏想吐,沒辦法看清楚。不過他鬆開魚叉繩,讓牠從受傷的雙手中慢慢溜去,等他定神一看,看到那魚在他身後,銀色魚腹朝上。魚叉木桿從魚的肩部斜伸出來,海水被牠心臟流出的鮮血染紅。起初就像藍色海水中一塊超過一哩深的暗礁。接著擴散開來像一片雲霧。那魚銀光閃耀,動也不動地隨著波浪漂浮。

老人仔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然後把魚叉繩在船頭纜柱上繞了兩圈,將頭埋進手裡。

「讓我保持清醒,」他靠在船頭木舷說。「我是個疲倦的老傢伙。但我宰了這條魚,牠是我的好兄弟,現在我得去幹苦活了。」

我現在得準備套索和繩子來把牠綁在船旁邊,他心裡想。即使這裡有兩個人,把船浸滿水後將牠載上船,再把水掏掉,小船也裝不下牠。我得準備就緒,然後拉牠過來綁好,插上桅杆,啟程回航。

他開始把魚拖到旁邊,這樣才能用繩子穿過魚鰓和嘴巴,把牠的魚頭綁緊在船頭邊。我想看看牠,他心想,然後觸摸牠,感覺牠。牠是我的財產,他想。但不是這個原因讓我想要觸摸牠。我認為剛才有感覺到牠的心跳。就在我第二次推著魚叉桿刺下去的時候。現在拖牠過來綁好,將套索栓住尾巴,另一個栓住腰部,把牠跟小船綁在一起。

「去幹活,老傢伙,」他說。他喝了很小一口水。「搏鬥結束,現在有很多苦活得幹。」

他抬頭看看天,再看看外面那條他的魚。他仔細觀察太陽。中午才過不久,他心裡想。信風正吹起。這些釣索現在都用不著了。回去後,男孩跟我會把它們編接起來。

「魚啊,過來。」他說。但拖不過那魚。牠只是躺在海水那兒翻滾,老人拉著小船過去。

當他來到牠旁邊,把魚頭靠在船頭時,不敢相信牠的尺寸有這麼大。他從纜柱上解開魚叉繩,穿進魚鰓,從嘴裡拉出來,在長吻上繞一圈,再從另一邊魚鰓穿過去,在魚嘴又繞一圈,然後打個雙結綁在船頭纜柱上。他切斷剩餘的繩子,到船尾套住尾巴。魚身從原本紫銀色變成銀白色,條紋和尾巴一樣呈現原本的淡紫色。這些條紋比一個人張開的手掌還寬,魚眼冷漠得看起來像潛望鏡上的鏡片,或者像朝聖隊伍裡的聖徒眼睛。

「只能用這方法宰了牠。」老人說。他喝過水後覺得好多了,知道牠不會再游走,腦袋也清醒過來。依牠尺寸來看有超過一千五百磅,他心裡想。也許還更重。掏空剖淨後剩三分之二,每磅三角錢來算是多少?

「我需要一支鉛筆來計算,」他說。「我腦袋沒那麼清楚。但我認為狄馬喬今天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我沒有骨刺。不過雙手和背可就痛得厲害了。」不知道骨刺會有多痛,他想。也許我們有骨刺也不自知。

他分別在小船前中後段綁好魚。牠實在很大,就像繫了一艘更大的船在旁邊。他割一段繩子把魚的下顎綁起來,這樣嘴巴就不會張開,他們航行起來就會更順暢。接著他豎起桅杆,裝上魚叉桿的棍子當做下桁,縫滿補丁的船帆被撐開,小船開始移動,他半躺在船尾朝西南方駛去。

他不需要羅盤指引西南方在哪兒。只需感覺信風吹拂和船帆吃風的動向。我最好綁個匙狀假餌在細釣索上拋出去,想辦法釣些東西來吃,還要補充水份。但他找不到匙狀假餌,沙丁魚都腐壞了。所以他用魚叉撈起一片漂過船旁的馬尾藻,使勁一搖,藏身其中的小蝦落在小船底板上。那兒有十幾隻蝦,像沙蚤一樣蹦蹦跳跳。老人用姆指和食指擰掉牠們的頭,連殼帶尾嚼碎吃下去。蝦子很小,但他知道牠們有營養,而且好吃。

瓶子裡還有兩口水,他吃完蝦子喝了半口水。小船在這不利條件下航行得還算好,他將舵柄夾在腋下掌著舵。他看得到那條魚,只需看看自己雙手,感覺背靠在船尾,就明白這是真的,不是做夢。曾有一時,他覺得難受到快死了,就認為這是一個夢。然後當他看到那魚從水裡躍出,落海前懸在空中動也不動,他確信其中必然有詐,他無法相信它。那時他眼睛看不清楚,然而他現在能像往常一樣看清楚了。

現在他知道魚在那兒,雙手和背絕不是在夢境裡。手復原得很快,他心想。我讓血流乾淨,鹹海水能治療它們。墨西哥灣的黝暗深水是最好的現成療藥。我得保持頭腦清醒。雙手完成了它們工作,我們也順利航行著。牠的嘴閉起來,尾巴挺得直直的,我們就像並肩而行的兄弟。然後他的腦袋開始變得有些昏沉,心裡想,是牠在帶我回去,還是我在帶牠回去?如果我把牠拖在後面就毫無疑問。如果牠顏面盡失被放到小船上面,那也沒有疑問。但他們是被綁在一起並排航行著,老人心想,如果牠高興就讓牠帶我回去。我只是靠伎倆贏過牠,牠無意傷害我。

他們安穩航行,老人把手浸在鹹海水裡,試著讓頭腦清醒。高空有積雲,上方還有不少捲雲,於是老人知道這風還會吹上一整晚。老人不時瞪著那魚看,確定真有其事。這是第一條鯊魚攻擊前的一小時。

這鯊魚來得並不意外。當那片暗紅鮮血往下沉,消失在深海中時,牠就從海底游上來。牠竄升得那麼快,完全不顧自己衝出了藍色大海到陽光中。然後牠落回海裡,嗅出味道,開始朝小船和魚的方向游去。

有時牠跟丟了味道。不過牠會重新找到,或者只要嗅到一絲氣味就迅速追上來。牠是一條很大的灰鯖鯊,天生就是海中游最快的魚之一,全身那麼漂亮,除了那張嘴。牠的背脊跟劍魚一樣是藍色,腹部是銀色,魚皮光滑亮麗。牠就在水面下快速游著,高聳背鰭直挺挺地劃過海水,若非那張緊閉的大嘴,牠長得就像劍魚一樣。閉上的嘴唇後面有八排牙齒,全都朝裡面長。它們不像大部分鯊魚是常見的三角形。這些牙齒形狀像人的手指,咬合時像爪子向內捲曲。幾乎跟老人的手指一樣長,尖端如剃刀一般鋒利。牠生來就要獵食海中所有的魚,牠是如此迅速有力,全副武裝,沒有任何其他敵手。牠現在嗅到更強烈的血腥味,速度加快起來,藍色背鰭劃穿水面。

老人看到牠過來時,知道那是一條無所畏懼的鯊魚,將會為所欲為。他備妥魚叉,繫好繩子,看著鯊魚游過來。繩子有一點兒短,因為被截掉一段去綁住那魚。

現在老人腦袋清醒靈光,他充滿決心,但不抱太多希望。先前太順利了,他想。他看鯊魚游近時,朝那魚撇了一眼。這應該是個夢,他想。我無法避免牠攻擊我,但也許能逮到牠。灰鯖鯊,他心想。真是倒楣透了。

鯊魚從後面快速靠近,當牠攻擊那魚時,老人看到牠張開的大嘴和冷淡的眼睛,還有牙齒嘎吱的聲響,牠衝上前來咬在魚尾前面的位置。鯊魚的頭伸出水面,背脊也露出來,老人可以聽到那魚皮肉被撕裂的聲音,這時他把魚叉刺向鯊魚頭上,就在兩眼之間那條線和鼻樑延伸那條線的交會點。實際上並沒有這兩條線。只看到沉重尖銳的藍色腦袋,兩顆大眼,還有嘎吱狂咬,瘋狂吞嚥的兩顎。不過那是腦子的位置,老人朝那兒插下去。他用沾血的雙手使盡全力精準一刺。他沒抱太多希望,但充滿決心與狠勁。

鯊魚翻個身,老人看牠眼睛沒了生氣,接著又翻個身,被繩子纏了兩圈。老人知道牠死定了,但鯊魚抗拒到底。接著,牠魚肚朝上,尾巴纏著繩子,兩顎一開一閤,像艘快艇般破水前進。牠的尾巴拍出白色泡沫,四分之三的身體在水面上,然後繩子拉緊,不斷顫抖,啪的繃斷。鯊魚靜悄悄浮在水面一陣子,老人看著牠。然後非常緩慢地沉下去。

「牠咬掉大概四十磅的肉。」老人出聲說。牠也帶走我的魚叉和繩子,他心想,而且我的魚現在又流血,這會引來其他鯊魚。

他不再想看那條魚,因為已經殘缺不全。當那條魚被攻擊時,那就像他自己被攻擊了。

不過我殺掉那條攻擊我的魚的鯊魚了,他心裡想。那是我所見過最大的灰鯖鯊。天曉得我竟然見過這麼大的鯊魚。

事情進行太順利,他心想。現在我希望它是一個夢,我沒釣到那魚,而是一個人躺在報紙鋪的床上。

「但人不是生來就要接受失敗,」他說。「人可以被殺死,但不能被擊敗。」然而很遺憾,我殺了這條魚,他心想。現在難熬時刻要來了,我手上甚至沒有魚叉。那條灰鯖鯊殘酷,能幹,強壯又聰明。但我比牠更聰明。也許不是這樣,他心想。也許我只是有更好的武器。

「別想了,老傢伙,」他出聲說。「朝這方向走,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但我一定要想,他這麼想。因為這是我僅有的。除了這個就是棒球。不知狄馬喬是否欣賞我攻擊鯊魚腦袋的方式?這不是什麼豐功偉業,他心想。任何人都做得來。不過你是否想到我的手就像長骨刺一樣非常不方便?我無法知道。我的腳後跟從沒出過毛病,除了那次我在游泳時踩到刺魟被扎一下,結果小腿麻痺,痛得無法忍受。

「想些開心的事,老傢伙,」他說。「你現在每分鐘都更接近家。丟掉四十磅肉,你航行起來輕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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