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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人

H.G. 威爾斯◎著
王寶翔◎譯

 

【類  別】:科幻小說 
【適讀年齡】:無分齡 
【出版日期】:西元2018年08月15日
【開本/頁數/定價】:14.8x21cm/232頁/280元     
【ISBN】:978-986-178-463-2
【購書連結】:博客來網路書店  https://bit.ly/2vBsl5q   金石堂網路書店 https://bit.ly/2OLSAio

 

隱形的能力、魔力,與權力,究竟會讓人瘋狂到什麼地步?

科幻小說之父H. G. 威爾斯代表作

《隱形人》、《透明人》、《天降奇兵》等無數電影靈感來源

  

陷入瘋狂的,究竟是一個人,還是整個世界?

《隱形人》的故事並不複雜,威爾斯從不故弄玄虛。一個陌生怪客,某天突然來到英國小村,由於他舉止怪異,招來人們議論,隨後,小村開始發生種種怪事……不被看見的隱形人,既是一個至高無上的恐怖權力,也是一種不被社會接納、注定走向毀滅的孤身隱喻。

H. G. 威爾斯的作品不單只是述說某個科學奇想,更重要的是他試圖透過故事傳達其社會思想與哲理,以及對人類道德的深刻批判。正是在這一點上,他啟發了後世無數科幻作家,奠定了科幻文學的反思性格及反烏托邦主題,也因此被稱為「科幻小說之父」。

在引人入勝的詭譎情節中,威爾斯生動地描繪了瘋人的心理過程與人們的集體恐慌,雙方各有可憐可惡之處,在讀者心中上演一場激烈的道德辯論。《隱形人》得以名列經典,成為科幻史的不敗題材。

 

//作者簡介//

H. G. 威爾斯(Herbert George Wells, 1866~1946

英國科幻作家、社會評論家。擅長將科幻題材通俗化,並融入道德議題。四度獲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並與法國小說家儒勒.凡爾納,及「雨果獎」的雨果.根斯巴克齊名為「科幻小說之父」。

威爾斯深刻影響了後世的科幻文學與反烏托邦文學,著作多次改編為電影,包括《隱形人》、《時間機器》,與《世界大戰》等。

 

//譯者簡介//

王寶翔

科奇幻書迷。譯有《美麗新世界》、《曼谷的發條女孩》、《在他們找到我之前》、《垂暮戰爭》、《第一法則》系列、《審判者傳奇:鋼鐵心》、《縮時社會》、《脆弱的真相》等書。
部落格:krantasblog.blogspo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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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頁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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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部

一、怪客現身

二、泰迪.亨佛利先生的第一印象

三、一千零一個瓶子

四、庫斯先生會見陌生人

五、牧師宅邸竊案

六、發瘋的家具

七、陌生人揭曉真面目

八、旅途中

九、湯瑪斯.馬佛先生

十、馬佛先生造訪易平村

十一、「馬車與駿馬」旅店

十二、隱形人大發脾氣

十三、馬佛先生提議退出

十四、史多威港

十五、亡命人

十六、「快樂板球員」旅店

十七、坎普大夫的訪客

十八、隱形人入睡

 

第二部

十九、特定第一定理

二十、波特蘭大街的屋子

二十一、牛津街

二十二、百貨商場

二十三、德魯里巷

二十四、失敗的計畫

二十五、追捕隱形人

二十六、威克斯提謀殺案

二十七、攻打坎普家

二十八、獵人出擊

尾聲

 

//書摘//

一、怪客現身

陌生人在二月一個寒冷的日子現身,穿過刺骨寒風跟強勁的吹雪,這是今年最後一場降雪。他橫越厚厚的雪堆,從布蘭博赫斯特火車站走來,戴著厚重手套的手裡提著一只黑色旅行小皮箱。他從頭到腳包得密不通風,軟呢帽的寬帽沿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發亮的鼻尖。雪花積在他的肩膀與胸膛上,也為他手裡那只重擔添上一頂白冠。他蹣跚踏進「馬車與駿馬」旅店,奄奄一息,一把扔下皮箱。

「看在人類慈悲的份上,」他喊,「快生火!給我個房間,然後生火!」他在旅店裡跺腳、甩掉身上的雪,便跟著霍爾太太到她的會客室討論房價。就憑這句簡單的開場白,以及在桌上丟出兩枚索維林金幣之後,陌生人住進了旅店房間。

霍爾太太點燃壁爐,讓陌生人獨自待在房內,便親自下廚去了。有個客人在冬季造訪易平村,已經是前所未聞的好運,更別提這人還不會討價還價呢!所以她打定主意要證明自己有資格受這種福氣。等培根一下鍋,又用了幾句熟練的輕蔑話叫她那蒼白無力的女僕米莉加快動作之後,霍爾太太就端著桌布、餐盤和酒杯到會客室,以最盛大最光采的方式開始擺桌。壁爐裡的火很快就燃起來了,她很訝異看見這位客人仍穿戴著帽子和大衣,背對她站在窗前,望著院子裡落下的雪。他戴手套的手握在背後,似乎沉浸在思緒中。她注意到他肩上仍有閃閃發亮的融雪,水滴正落到她的地毯上。

「我能不能替您拿帽子和外套呢,先生?」她說,「然後拿去廚房好好烘乾?」

「不行。」他說,沒轉過身。

她不確定有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打算重問一次。

陌生人轉頭,越過肩膀看她。「我想繼續穿著。」他加重語氣。她這時也注意到這人戴了副藍色大目鏡,連側面也有鏡片,大衣領子上還露出濃密的絡腮鬍,完全遮住了他的臉。

「沒問題,先生,」她說,「如您所願。房間再一下就會變暖了。」

陌生人沒回答,轉過頭去再次背對她。霍爾太太感覺談話時機不對,斷斷續續地趕緊擺好桌上其餘物品之後,就飛奔出房間了。當她回來時,他仍像座石雕站在那兒,躬著身、立著領子,滴水的帽沿也往下拉,完全遮住他的臉跟耳朵。她用誇大的動作放下蛋和培根,然後對他喊道:「您的午餐來了,先生。」

「謝謝。」他同時回答,在她關上門時也沒動一下。接著才轉過身,急急忙忙地往桌子靠去。霍爾太太回到廚房櫃檯後面時,聽見有個聲音規律地重複傳來:刷、刷、刷。是湯匙在盆子裡快速攪動的聲響。「那女孩!」她說,「真是的!我忘得一乾二淨了。都是她動作太慢!」於是霍爾太太自己搶過來把芥末拌好,順便責備米莉幾句,罵她動作怎麼慢成這樣。霍爾太太煎好培根、煮好蛋、鋪好餐桌,包辦了一切,而米莉唯一做好的事情(真是幫了大忙哪!)就是拖慢芥末的製作。這人可是個想住下來的新客人呢!她裝滿芥末罐,十分莊重地放在金灰色的茶盤上,然後端進會客室。

她敲了門就立刻進去。這瞬間客人也迅速動了一下,她瞥見有個白色物體消失在桌下,看來他似乎是從地板撿起某樣東西。她用力地把芥末罐擺到桌上,並注意到陌生人的大衣跟帽子都脫下來了,掛在壁爐前的一張椅子上;還有一雙溼漉漉的靴子,就擱在壁爐架上,肯定會讓鋼條生鏽。她態度堅決地走向那些東西。

「我現在就把這些拿去烘乾。」她說,口氣不容絲毫拒絕。

「別碰帽子。」她的客人說,聲音聽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悶著。她轉身,看見他坐在那兒抬頭注視她。

她瞠目結舌地站了好一陣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把一塊白布(他自己帶來的餐巾)蓋在臉的下半部,完全遮住他的嘴跟下巴,難怪聲音會含糊。但這不是讓霍爾太太嚇一跳的原因;真正原因在這人的藍目鏡上方,他的額頭被一條白繃帶完全包住,還有另一條蓋住耳朵,整張臉僅僅露出粉紅色的尖鼻子,鼻頭一樣粉得發亮。他身穿暗棕色的天鵝絨外套,在脖子周圍拉起亞麻襯裡的高高黑領。從層層繃帶底下探出來的幾撮濃密黑髮,構成了奇異的鬢角。這人的外貌實在是古怪至極。這顆用繃帶罩住的腦袋,完全超出霍爾太太的預想,以致她好一陣子只能僵住不動。

陌生人沒把餐巾拿開,繼續蓋在臉前,這時她才看見,他是用戴著棕手套的手拿著餐巾。他用那副深不可測的藍色目鏡打量著她。

「別碰帽子。」他說,聲音非常清楚地越過白布。

她的神經這才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她把帽子放回火邊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先生,」她開口,「這──」接著尷尬打住。

「謝謝你。」他冷冷地說,眼神從她身上轉到門口,再轉回來看她。

「我會馬上把它們烘得乾爽舒適,先生。」她說,端著他的衣服離開房間。她踏出門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罩著白布的頭,以及那副藍色目鏡,餐巾仍然遮著他的臉。她關上門時微微發抖,臉上完全反映出她的訝異與困惑。

「真誇張,」她低聲說,「怎麼一回事!」她靜悄悄地走進廚房,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所以進去時也沒問米莉剛剛到底在廚房瞎混什麼。

陌生人坐著聽霍爾太太的腳步聲走遠,探究地看一眼窗戶,然後才拿下餐巾繼續用餐。他吃一口,滿腹疑心看著窗戶,然後又吃一口,接著站起來,拿著餐巾走過房間,把窗簾拉下,蓋過了原本掩著下層窗板的白棉布,房間頓時陷入漆黑。完成這件事後,他才放心地返回桌邊用餐。

「這個可憐蟲,一定是出了意外,或是動過手術之類的,」霍爾太太說,「可以確定的是,那些繃帶真是嚇壞我了!」

她給壁爐添上更多煤,打開晒衣架,把旅人的外套攤在上頭。

「還有那副目鏡!他看起來與其說是一個人,反倒更像潛水夫頭盔!」她把客人的厚手套掛在晒衣架角落。

「還一直把餐巾舉在臉前面,透著它講話……說不定他的嘴也受傷了。也許吧。」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身。

「天哪!」她說,直直地趕過去,「你還沒弄好馬鈴薯啊,米莉?」

等到霍爾太太去收拾陌生人的午餐時,她稍早的猜想便得到證實──這人的嘴想必是在意外中割傷或毀容,她認定他因此受苦;因為這人正抽著菸斗,而她待在房間的這整段時間裡,他都沒有鬆開下半臉的餐巾。並不是他忘了取下,因為熄滅菸斗時,她看見他還瞥了餐巾一眼。他背對窗簾坐在角落,既然已經酒足飯飽,身子也暖得舒舒服服,他這時說的話就不像之前一樣短促又充滿敵意。他的大鏡片倒映著火光,在鏡片添上了一股稍早沒有的紅色生機。

「我有些行李放在布蘭博赫斯特車站。」他說,並問她要怎麼找人把行李送來。他聽著霍爾太太解釋,禮貌地點著那顆包著繃帶的頭回應。

「明天才行?」他說,「沒有更快的法子了嗎?」

「沒有。」她說。他聽了似乎大感失望。她真的確定嗎?找不到一輛雙輪馬車願意跑一趟?

霍爾太太並不覺得煩,回答問題之餘也藉這機會跟陌生人閒聊。

「這是山丘上的陡路啊,先生。」她回應了馬車的問題,然後抓準時機說:「一年多前就有輛馬車在那裡翻覆,除了車伕以外,有個紳士也送命了。意外說發生就發生哪,先生,您說是嗎?」

但客人不願這麼輕易棄權。「的確。」他越過圍巾說,用那副看不透的目鏡,沉默地望著她。

「不過受傷的人得花很長時間才能康復,是吧?……我妹妹的兒子湯姆前些日子才被鐮刀割傷手臂。他在乾草田裡跌倒,摔到鐮刀上,結果老天哪!他的手得綁起來整整三個月呢,您一定不敢相信。這可害我怕死了鐮刀,先生。」

「我完全能理解。」客人說。

「他很怕要動手術,他的手就是傷得那麼糟糕,先生。」

客人突然笑了,但似乎想在嘴裡嚥下那刺耳笑聲。「是嗎?」他說。

「是啊,先生。不過他受到的影響可不好笑,這事情也影響了我。我妹妹還有其他小孩要忙著照顧,我只好去幫忙呢,先生,綁繃帶啊、拆繃帶啊,所以要是我能放肆地問一下哪,先生──

「你能不能幫我拿些火柴來?」客人頗為唐突地說,「我的菸斗熄了。」

霍爾太太立刻閉嘴。跟他說了這麼多,他這般打斷她自然很沒禮貌。她愣愣地瞪了他一會兒,接著想到了那兩枚索維林金幣,只好走去拿火柴。

「多謝。」她放下火柴時,他簡潔地說,然後就背向她,再次盯著窗外。這整件事真是教人氣餒。顯然他對手術跟繃帶的話題很敏感,儘管她最後沒能「放肆地」說出她想說的話,但他中斷話題的方式令她不悅。米莉那個下午可不太好過。

客人在會客室一直待到四點鐘,沒受到半點打擾。大半時間他連動也不動;似乎只是坐在越來越黑的房裡,對著壁爐抽菸──說不定還在打盹。

假如有好奇人士在房外偷聽,或許會聽見他鏟了一兩次煤,還有在房裡踱了五分鐘的步;他似乎在自言自語,然後又坐回去,扶手椅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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