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霜河(中)立體書封  

好讀出版/真小說40
簫樓作品集0 6──
月滿霜河〈中冊〉朗日拂情(全三冊)

長踞「晉江文學網」前十名的古言才女 
簫樓◎著
【類別】:古代言情、武俠
【出版日】:西元2014年2月1日
【開本/頁數/定價】:14.8*21公分/256頁/定價250元
【ISBN/CIP/條碼】:978-986-178-309-3(平裝)/857.7 102022144(單色)
【適讀年齡】:無分齡

什麼是兒女江湖?晉江文學網第一才女簫樓說了算
什麼是兒女情長?都在簫樓俏皮又悠長的淡靜筆觸裡

內容簡介

薛蘅與謝朗,性格似冰火不容,愛情卻在冰火中萌芽。
面對皇室婚約與輩分倫常,一方決然退出,
直到一宗詭譎命案,再度繫起兩人命運紅線。

他們從初會那時就注定是對冤家,性格相違,頑劣少年謝朗在早熟的天清閣未來閣主薛蘅眼中只是個尋常世家子弟,好玩樂又不思進取。薛蘅一句「小謝,小謝,驚起鶯燕無數!」諷刺下,激勵謝朗步上戎馬生涯,脫胎換骨變成功勛卓著的「謝將軍」,且被公主屬意而指為準駙馬爺。
三年後再遇,兩人為完成皇命任務,一路犯難與共,冰與火相觸卻情愫漸生。
霜河邊點點星芒,明月當空,連心扉深處一塊照亮。面對皇族婚約的桎梏,以及身分、年齡、門第的世間倫常鴻溝,一方願拋下一切去愛,偏偏另一方情願退讓離去。
謝朗情殤之時,卻無端扯入了一樁疑雲重重的命案,下獄淪為死囚。已避居孤山的薛蘅欣然接下皇帝所託調查命案,以還謝朗清白。薛蘅能否及時讓案情水落石出,刀下留人?兩人間又將迎來怎樣的變化?

※ 簫樓作品《月滿霜河》,兩岸三地網友大愛狂推,「晉江網」「當當網」「豆瓣讀書」好評推薦!!
※ 簫樓──GOOGLE大神網路搜尋,關鍵字前三名
※ 力邀大陸古風繪畫第一人、漫畫家「伊吹五月」,量身訂製書衣封面(GOOGLE大神網路搜尋,關鍵字第一名)
※ 一刀未剪、絕不和諧/河蟹的江湖兒女旖旎風光
※ 晉江網連載文字 + VIP番外篇,均大器收入繁體中文版
※ 不管男生或女生,只要喜歡古代小說、喜歡帥氣的江湖味,本書絕對合胃口。

★《月滿霜河》〈下冊〉 → 2014年3月 接力登場!
隨書贈品
每冊內頁皆附:【珍藏版】大尺寸封面繪圖海報

作者簡介
簫樓
籍貫湘,現居粵。工科出身,現為房地產估價師,從事與建築和數字打交道的工作,寫文純屬業餘愛好。自幼始於家學淵源,有了對文字的愛好,更鍾情於武俠與歷史的海洋中,提筆寫文,希望能將夢想訴諸於筆端,讓真情與俠義能在文中的世界得以實現。

繪者簡介
伊吹五月
湖南長沙人,熱愛動漫,熱愛《仙劍》《劍網》等遊戲,最愛畫同人,曾出版數本畫冊,新浪微博粉絲近五十萬人次。畫筆下的人物,動靜皆美皆俊,不落凡俗,瞬間讓人定格於彼情彼景,無可自拔地愛上。曾為唐七公子、海飄雪等言情寫作名家繪製書封。曾出版「流水三部曲」:《試問東流水》《青山接流水》《流水迢迢》,《流水迢迢》繁體版已由好讀出版。

序言
《月滿霜河》自序 ——簫樓

做為寫手,怎樣在講好一個故事的同時,向人物的內心世界做更深入的開掘,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因為故事是永遠講不完的,而幽微曲折的人性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黑洞。

我曾看過一本心理懸疑小說,裡面講到一種心理現象:人在遭遇了創傷性經歷以後會產生一種心理保護機制,會透過自動過濾、遺忘、改造來覆蓋掉自己的痛苦遭遇。可是這種覆蓋並不能真正治癒人的心理創傷,潛藏在意識深處的創痛常常會透過偽裝的形態重現於人的噩夢之中,如影隨形。只有當人勇敢面對真相,接受自己內心的黑暗,才有可能真正地放下。

看完這部小說,我深受觸動:人的心靈是最善於自我欺騙的,但它同時又是最堅韌和最強大的。我始終堅信,人的心靈中天然就有著嚮往光明的本能,這是人抗拒沉淪,實現自我救贖的希望。從林歸遠到孔瑄再到衛昭,都是如此。曾經有讀者反映,我的書裡男主角總是比女主角更出彩。而我自己卻一直期待能寫出一個不遜色於男主角的女主角,所以這一次,我想塑造出一個不一樣的女主角。她不萬能、不甜美,還有著明顯的性格缺憾,但她堅強獨立又刻苦,有血有肉,更貼近我們。

我想寫一個遭受過心理創傷女子是如何克服內心的陰影,戰勝自己,勇敢追求幸福的心路歷程。就像題記中所寫的:愛讓我們完滿,勇敢讓我們堅強。有的苦難會變成癰疽,而有的,歷經時光的磨礪之後卻會化為光彩奪目的珍珠。於是就有了《月滿霜河》這個故事,有了薛蘅這個主人公的誕生。

相比起《流水迢迢》中的衛昭和裴琰,薛蘅這個角色更不好寫。衛昭和裴琰都是屬於比較極致的人物,傳奇性更強。而薛蘅,我希望她更靠近生活一點。她的缺點和優點同樣突出,寫作時既要顯示她乖僻的性格但又不能過火,不能讓讀者討厭她,所以掌握的難度會更大。而且這還是一個偏向「女強男弱」意味的故事,有些讀者剛開始閱讀的時候甚至可能會有點心理抵觸。不過也正因為在這個角色身上花費的心血更多,所以作者我才更偏愛她,薛蘅這個人物部分地表達出了我理想中的女性形象。

在原來的設想中,書中的兩個主角都有著各自的隱痛,有著不同的心理黑暗面,但這樣一來,文中的心理描寫必然要占更重的分量。對於古言武俠這種類型來說,顯然不太適合,所以有些設計好的、更有衝擊力的橋段就只能忍痛割愛了,男主角謝朗的性格也做了相應的調整。不過細想一下,恐怕也只有這樣充滿陽光氣息、毫無陰霾的少年,才能打開薛蘅的心門,照亮她的人生吧!

除了薛蘅,文裡還寫了一系列的女性群象,有天真癡情的柔嘉、豪爽直率的裴紅菱、機警的聰慧柴靖、睿智慈祥的太奶奶,還有對薛蘅人生影響至深的薛季蘭。這篇文也算是她們的成長故事和人生傳奇。就個人口味而言,我更偏好江湖傳奇,所以我讓這些可親可愛的古代女性也有機會和男性一樣橫戈躍馬、縱橫四海,雖然知道這純只是個美好的幻想,但話說回來,「武俠故事」本身不就是成人的童話麼?

拉拉雜雜了一堆,就算是我在創造這個故事過程當中一點微不足道的心得和體會吧。如果拙作能讓讀者諸君讀後有片刻的愉悅和感動,那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目次

《月滿霜河》中冊
十六 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十七 玉堂春酒暖
十八 空翠濕人衣
十九 多情卻被無情惱
二十 驚雷
二十一 風波惡
二十二 驚見雲中字
二十三 闖宮
二十四 相逢猶恐在夢中
二十五 十年傷疤已成癰
二十六 疑雲
二十七 直道相思了無益
二十八 彌天錯
二十九 千里歸途喋血路
三十 嶙峋突兀是人心

書摘

摘錄自《月滿霜河(中冊)》 十九 多情卻被無情惱

二姨娘看著他飛揚瀟灑的身影,嘖嘖兩聲,神情透出十二分的歡喜自得,「咱們家明遠,真是……」又抿嘴一笑,「老祖宗還急著要將公主娶過門,憑咱們明遠這人品,只怕著急的是公主吧!」

小柱子正要跟上謝朗,聽了這話,忙轉身問道:「二夫人,少爺就要成親了?」

二姨娘笑道:「這不,選了三個日子,來問問明遠的意見。」

小武子一聽,歡喜起來,少爺若是成親,自己是定要搬出毓芳園的,那就多了和府中丫鬟們接觸的機會。小柱子卻想起了謝朗手上的傷痕,頗為他成婚後的生活憂切了一番。

謝朗一心惦著薛蘅,卻知她今日要主持寰宇院的成立典禮,不敢去打擾她。薛蘅推著薛忱出秋梧院時,他遠遠看了一眼便心滿意足,在府內百無聊賴地轉了幾圈,估算著典禮快要結束,才進了秋梧院。

盛夏午後的秋梧院,靜得只聽到知了撕心裂肺的鳴叫。謝朗在荷塘邊坐了個多時辰,又在院內逡遊了數圈,眼見日頭開始向西傾斜,仍不見薛家二人回來。他心神不定,再等了半個時辰,想起謝峻也是參加了典禮的,便叫道:「小武子!」

小武子在美人蕉下躲了大半日,驀地跳了起來,衝進院中諂笑道:「少爺!」

「你去工部司值房看看爹有沒有在那裡,再打探一下,他是何時回到司值房的。」謝朗神色不寧地吩咐。

為了將功贖過,確保屁股不再遭殃,小武子跑得飛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喘吁吁跑回來報道:「少爺,老爺正在司值房,問過李三叔了,老爺是巳時就回了的。」

謝朗愣了片刻,揮揮手,復走入秋梧院。他剛在荷塘邊坐下,忽想起這一整日,連藥童小坎、小離都不見蹤影,他心中漸湧不安,急躍而起,衝到薛忱房間窗下,用濕指點破窗紙,湊近一看,屋中潔淨整齊,但薛忱的藥箱、藥爐等物悉數不見。他心尖一陣劇跳,急忙轉身,猛地推開薛蘅的房門。

房內,整潔得像丫鬟們剛收拾過一般,但已看不到半件薛蘅的衣物或用品,只有西邊窗下的桌案上靜然擺放著一本書。

謝朗拿起那本書,夕陽斜照在窗紙上,映得書冊封面上的四個字閃著淡淡金光,正是他曾在天清閣書閣裡見過的那本《孝和新語》。當日,他在天清閣向薛蘅討要這本書來孝敬太奶奶,遭到她嚴詞拒絕,不料今日在此見著。

書內墨汁宛然,字跡熟悉,顯然是薛蘅憑記憶連夜寫就的。

小武子在美人蕉下重又躺倒,正慶幸自己今日總算順利完成少爺交代下來的事情,忽聽院門「砰」的巨響,他急坐起來,謝朗已如閃電般衝出秋梧院,衝向馬廄。小武子沒命似地追,剛追到馬廄,謝朗已躍上青雲驄,運力抽下馬鞭,青雲驄一聲長嘶,自他身邊疾馳而過。

小武子正猶豫要不要拉馬跟上,小柱子跑過來叫道:「少爺!少爺!」他喚聲未歇,謝朗一人一馬已消失不見。

小柱子轉頭問小武子:「少爺怎麼了?」

「不知道。」小武子一個勁地搖頭,見小柱子手中握著條鐵鍊,問道:「這是什麼?」

「怪事。」小柱子滿面疑惑,「從昨晚起就沒見大白,我以為牠又和那黑小子出去玩了,結果剛發現牠被這鐵鍊子鎖在柴屋裡。誰幹的好事呀?」

謝朗飛馳狂奔,他不停揮鞭,身軀騰起在馬鞍上,晚風自耳邊掠過,腦中嗡嗡作響。

出了涑陽西門,過了離亭,便是官道的岔路口。每條道皆可輾轉去往孤山,謝朗挑了最近的一條道路狂奔,奔出十餘里,天色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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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晝夜不停奔波,謝朗已是饑腸轆轆、唇乾舌燥,他咬咬牙,打馬趕到了前方的垂虹渡。他出來得匆忙,未帶銀子,順手扯下了腰間玉珮往船夫手中一塞,道:「往前划。」

船夫將玉把看一番,笑咪咪地解下纜繩,依謝朗所指,往東划去。落霞在河面上幻出最濃烈光影的時候,小船終於攔住了那艘單桅帆船。

薛蘅正在艙內替薛忱按捏著雙腿,忽見一旁用細鐵鍊拴著的小黑不停撲騰,再聽空中隱隱傳來一聲鵰鳴,心頭劇跳,手中動作便凝住。

薛忱同也皺起眉頭,才聽到艙外船夫喝了半聲,船頭極輕微地往下沉了沉,船艙的布簾已被挑起,傳來一聲:「蘅姐!」

闖進船艙來的謝朗滿頭大汗、面容憔悴,唯有那雙眼眸,閃著熾熱奪目的光芒。他定定地望著薛蘅,薛蘅卻自他挑簾那一瞬起,便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

薛忱看見她按在自己腿上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關節發白,心底不由湧上一陣苦澀,暗歎一聲。

薛忱抬起頭,露出驚喜的神色,道:「是明遠啊!你怎麼在這裡?」又道:「我還正在說,天清閣有急事,我們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和你告辭,頗為遺憾。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你。你……這是要去哪裡辦事?」
謝朗仍盯著薛蘅,薛蘅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冷冷地喚了聲:「謝師姪。」

謝朗望著她冷漠的神情,不由滿口苦澀。他怔了半晌,一屁股坐下來,滿臉倔強,順著薛忱的話道:「是啊,我要到前面的絳州辦事,沒想正遇到二師叔和蘅姐,可真巧。也好,咱們結伴而行,也不會太寂寞。」

薛忱與薛蘅對望一眼,薛忱正思忖如何開口,忽聽一聲鵰唳,船夫驚恐大叫,大白從空中直撲下來,落在船板上。

小黑拚命撲騰,將細鐵鍊扯得嘩啦啦響。大白傲然收翅,眼珠子骨碌轉了兩下,旋跳入船艙撲到小黑旁邊,用利嘴去啄那鐵鍊。小黑叫了數聲,撲扇著翅膀,狀極歡喜。大白啄了許久只得放棄,緊挨著小黑,不停用嘴尖輕柔地碰觸牠的羽翅。

謝朗看著這一幕,心底驀地一酸,他轉頭看向薛蘅,薛蘅卻已別過頭去。

謝朗一陣衝動,猛然起身要去解小黑爪上的細鐵鍊子,手剛握上鐵鍊,一本書凌空擲來,砸在他手背上,火辣辣地疼痛。他抬起頭,薛蘅看著他,秀眉含霜,冷冷道:「沒出息的東西!放出去平白惹事,還是鎖起來的好。」

小黑似聽懂了這話,委屈地「咕嚕」了數聲。

謝朗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薛蘅不理他,挑起布簾,走出船艙。謝朗咬咬牙,跟了出去。

薛忱暗歎一聲,撫上小黑頭頂,低聲道:「委屈你了。」大白輕啄了一下他的手,他看著牠,嘴角噙了一絲柔和的笑,「你也是好孩子。」

此時夕陽餘暉已經一縷一縷收盡,津河兩岸,近處的人家炊煙裊裊,遠處的山巒蒼茫參差。

薛蘅站在船頭的身影彷彿有股磁力,謝朗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輕聲喚道:「蘅姐。」

薛蘅回身看住他,眼眸似深沉的寒潭,說出來的話也如同霜劍一般,「謝公子,這艘船是我們包下來的。船小艙擠,不太方便,還請你另尋船隻。」

謝朗滿腔熱情被一瓢冷水當頭澆下,自己日夜兼程趕來,她不僅沒有半句軟語問候,反倒莫名其妙地拒人於千里之外。他不由心頭火起,向船尾的船夫大喊道:「船頭!她多少銀子包下你這船的,我出三倍的價錢!」說著他往腰間摸了摸,忽想起自己沒帶銀子,窘迫不已,只得乾笑一聲,「我出來得急,沒帶銀子,可怎麼辦?蘅、蘅姐,看來還真的只能搭你們的船了。」

「沒帶銀子?你一頓飯便可吃去平常人家幾年用度的涑陽小謝,怎會沒帶銀子!」薛蘅看著他,唇角微揚,露出一絲譏諷和輕蔑的笑意,「依我看,沒帶銀子是假,想賴著我們保護你才是真吧?」

謝朗「啊」了一聲,張口結舌。

薛蘅頗顯不耐,道:「謝公子,你學藝不精又心浮氣躁,護書一路,幾次差點壞了大事,全靠我拚命相救,才未誤事,還連累我受了內傷。我念及你皇命在身,又不忍謝師兄斷了香火,才勉力為之。可現下,我應無義務再保護你了吧?你去絳州辦事,與我何干?你我男女有別,貴賤不同,多有不便,請謝公子自重。」

她語調漸高,船尾的船娘聽見了,覺得稀奇,便探出頭來看了謝朗幾眼,見這個英挺俊朗的小夥子被一個女子厲聲訓斥,不由露出又好奇又想探究的神色。謝朗料不到薛蘅竟會說出這樣戳心窩的話,船娘的眼神,更讓他無地自容。

薛蘅唇角嘲諷的笑意越來越濃,眼裡的鄙夷一目了然。

謝朗面紅耳赤,一貫飛揚驕傲、春風得意的他何曾受過這般羞辱?可此刻,讓他離開這艘船,眼睜睜看著她回孤山,卻是比無地自容更難過的事情。他僵硬地保持微笑,說出來的話也好像在喉間生顫,「蘅姐,我真的沒帶銀子,難道,你讓我游去絳州不成?」

薛蘅斜睨著他,一字一句道:「此方法倒不錯,不過依我看,你還沒這個本事。」

船娘聽了,噗哧一笑。

薛忱正在安撫小黑,忽聽艙外「撲通」一聲,似有什麼東西落水,接著便聽船娘叫道:「哎呀!還真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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