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出版/真小說46
小吵鬧(2)
都會愛情文藝爆笑寫作小天后 撒空空◎著
【類別】:現代文學、都會愛情
【出版日】:西元2014年7月1日
【開本/頁數/定價】:14.8*21公分/232頁/定價230元/單色印刷
【ISBN/CIP/條碼】:978-986-178-315-4/857.7 103002207
【適讀年齡】:無分齡
你說,你對我的愛絕不會停止
感謝你如此愛我
但,你必須離開了,永遠離開我的生命
我的心只願為一個人喧囂嘶喊
這是一部女主角愛得很憋屈,
一旁的人勸她別那麼死心眼、但怎麼也勸不聽,
幸好最後結局很圓滿的大虐心言情小說。
女主角秦綺單戀男主角唐宋多年,這份心情不容外界的雜音破壞;
她守住自己的一方愛戀之心,在心中堅定的愛著。
秦綺彷彿活在一個安靜的世界裡,
守護著自己純粹的愛情,不容雜音,不容雜質干擾。
外頭的人事風雨和她無關,
內裡的情感再如何喧囂,全是她甘之如飴的小吵鬧,
是啊,默默地愛著他,這便是最完美無瑕的愛情!
作者撒空空說:
在我所寫的故事之中,《小吵鬧》是我的最愛。
女主角秦綺這個女人有著淡然的外表,卻有著最悲傷的內心,
她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天之驕女,
在耀眼光環之下,她的出生有著瑕疵。
她一直都是寂寞的,她的愛情也是寂寞而悠長的。
作者簡介
撒空空
重慶人,巨蟹座,二○○六年開始在網路上進行作品連載。資深宅女,平生最愛小猥瑣,偶爾發神經裝氣質。一減肥就先瘦胸的悲劇,一圓臉頭大的怪胎,一信仰帥哥的花癡女。愛生活,愛自己,愛自由,愛可樂雞翅。最大的願望是出去看看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帥哥有多好推倒。
其文風詼諧爆笑,情慾高漲卻情意清新,以此舔舐世間男女難全的愛情憂傷。已創作二十餘部長短篇愛情小說,如:《吾乃食色》《緣緣相報何時了》《半相親》《教官你好,教官再見》《我的男友是條狼》《包養惡鄰》《小吵鬧》《愛上傲嬌老師》(原:《獸類輔導員》)等等。
封面繪者簡介
度薇年
畢業於魯迅美術學院插圖設計系,現正攻讀研究所。近年開始於內地各類雜誌如《繪心》《繪意》《約繪》等發表插畫作品。繪有《愛上傲嬌老師》《我的男友是條狼》封面。
從小喜歡畫畫,開心的時候畫,傷心時也畫。喜歡畫畫是因為有很多想法、感情、或者說態度藏在心裡,而只有在紙上用畫筆任意塗抹、用筆尖挑出一片綠葉、用水輕輕點染人物紅暈的時候,才能真正找到自己。興趣是吃番茄、彈烏克麗麗。還有希望能去臺灣旅行。
書 摘
此時,那法師開光的孩子又拿著麥克風開始吼──「當初是妳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吼得個心裂膽撕的,活脫脫一名大情聖。
唯一和我坐不住,偷溜出了歌城,來到附近的「和家私房菜館」。和家私房菜是老字號,全國各地都有分店,主營川菜系,那味道,確實霸道。歌城外的這間是新開幕的,裝潢風格雅致,卻又透露著那麼一股乾脆爽辣,無形地勾著人胃裡的那點饞蟲。
唯一和我就是兩個貪吃鬼,點了一大桌子菜──辣子雞丁、雞胸肉切丁加入豆瓣醬、辣醬、乾辣椒,色澤油亮,配上綠油油青蔥丁,香辣可口。
麻辣小龍蝦、鮮美小龍蝦加入特製辣醬,表色紅亮,肉質白嫩鮮美,香辣鮮濃。麻婆豆腐、石膏豆腐細嫩清香,佐以薑、蒜、蔥、花椒、肉末,無愧於「麻、辣、燙、香、酥、嫩、鮮、活」八字箴言。水煮肉片、鮮辣紅湯汁液濃郁,肉質軟嫩。最後一道冬菇燉雞湯紅紅綠綠,湯味醇厚,清香不膩。
當然了,嘴裡一邊吃,唯一也沒忘記最重要的八卦:「大綺,妳乾脆痛快點,把新婚之夜是怎麼過的說了吧。」
胃口吊久了是不道德的,我也就不繞圈子,直接把那晚的事都托了出來──那晚啊,唐宋就用他那深得很的小眼神瞅著我,不得不說,我有點心猿了,這還沒完,他居然起身直接朝我走來,這下我有點意馬了。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挺住,於是我努力梗直了脖子,看著他一丁點一丁點地靠近,從社交距離二點五公尺到個人距離一點五公尺,再到小於四十五公分的親密距離。
我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凡賽斯的雲淡風輕。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斯文淡靜到高貴的男人。他湊近,清新的美國梧桐和詭祕的白麝香瞬間包圍了我,當我浮出氣味的水面時,感受到額頭上有個輕得沒有任何慾望的吻。唐宋的唇很柔軟。他說:「早點睡吧。」
唯一問:「接下來呢?」
「接下來,他就拿起西裝出門了。」我埋頭繼續肆虐我的龍蝦。確實,新婚那整晚唐宋都沒回來。
半晌,聽見坐在我對面的唯一一聲冷笑:「大綺,妳以後還會更受罪。」
沒問題的,我看著自個兒碗裡那隻鮮亮的小龍蝦,道:「反正我也不愛他。」
唯一正要鄙視我,卻聽隔壁桌傳來對話聲──
「喂,唐宋那小子,新婚之夜真的跑出來了?」
「可不是。開著小車,喝著小酒,回著小憶,一溜煙跑到學校操場上去坐。還想著范韻呢!」
「聽你這話,他什麼時候忘記過?」
「那,他家新婚夫人沒鬧?」
「沒什麼動靜,據說頗淡定。」
「也是,他老婆看上去還挺文靜的,看來心裡有數。大家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欸,你說,范韻知道唐宋結婚的事嗎?」
「怎麼,你這小子想奔去英國,趁虛而入啊?」
「說這什麼話呀?」
「楊楊,這麼多年來,你對范韻的那點心思,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聽我勸你一句,范韻對唐宋的感情,那是刻在骨子裡,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別為了一個女人斷了兄弟情誼啊。」
這間餐廳餐桌和餐桌之間以水晶簾子隔開,互相看不清面貌,但那兩人的聲音有點熟,再聽了那些話,我大概猜得出他們是我家那在新婚之夜外逃的相公唐宋的兩個換帖兄弟──和一,還有楊楊。他倆也是富家子弟,家裡都是經商的,我並不太熟。
對面的唯一看著我,笑得叫個嫣然藏毒,意思是──「誰教妳不好好珍惜自己,非要嫁,現在可好了吧。」
唐宋和范韻是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一便在同一班,天長日久,眉來眼去,就走在一起了。當時,我和唯一正在另一班鬧得起勁,壓根兒和他們沒有往來。我們的學校是俗稱的貴族學校,能進去就讀的,要嘛是家中銀子賊多賊多的,要嘛是個人成績賊好賊好的;唐宋屬於前者,而范韻屬於後者,兩人都是風雲人物。唐宋不消多說,而范韻雖然家世普通,但成績是天才等級的,雖然不是太美貌,但常年走氣質風,夏天裡,那小長髮一披,小風一吹,小白裙一飄,還是能吸引不少眼光。
唐宋的幾個換帖兄弟也常來我們學校,圍著她打轉,有點模仿《流星花園》的傾向。當時,唐道明和范杉菜每天晚自習之前都會並肩坐在操場上,回想起來,俊男美女,確實是幅美景。不過,今天這麼一偷聽,赫然八卦到原來那楊澤類也暗戀范杉菜,關係還真糾結。
這邊廂我正沉浸著,忽聽見和一的聲音:「呀,嫂子,妳怎麼也在這兒吃飯!」回過神,發現和一不知何時站在我們的桌邊,客氣殷勤得很。
他招呼著:「哎呀,怎麼不提早說,還想點些什麼菜?欸,阿梅,記住,這是我嫂子,以後凡是她來,一律免費。」其間,還不忘轉頭恭維唯一,「欸,真是物以類聚啊,嫂子的朋友果然全是大美人,幸會幸會。」
行雲流水地讚美了唯一和我,聽起來還真讓人舒心。不得不承認,這和一確實是個人精,明明曉得我剛已經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依舊不動聲色,波瀾不驚。腦子轉了轉,這才省悟──和家私房菜,和一,啊,原來是他們家開的館子,怎麼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
我這邊正在後悔,對面的唯一卻沒在怕,當即道:「喲,這位哥哥好客氣,我們家大綺人傻心又軟,最怕被人騙了,你可千萬幫忙看著點。」
和一拍胸口保證:「喲,誰敢動嫂子,不等唐宋出手,我們就先把他給滅了。」那神態,胡吹得跟真的似的,活脫脫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大半輩子,有夠自來熟。
還沒來得反應,我身邊的小敗類譚唯一輕悠悠地開口:「我怕的,就是你們家唐哥哥為了那什麼范韻欺負她啊。」和一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范韻?誰啊?沒聽過。」
好吧,我承認男人之間的感情果然是鋼鐵煉成的,各個都會幫自家兄弟做掩護。點到為止就好,再深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唯一開始低頭收拾起她的小龍蝦。和一也同樣見好就收,便稍稍再殷勤了一下,就推託有事先告辭了。
雖然這一桌子菜免費,但唯一和我還是吃得乾乾淨淨的,只見服務生上前來收拾時,嘴角不自覺地抽筋。
唯一和我的大胃是被外公撐大的。外公愛好書法,也是位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唯一的父母和我們家關係很好,小時候,經常送她來和我一起練書法。練著練著天就黑了,天黑了就要吃飯,因此,唯一在我們家蹭飯的時間還挺多的。
外公有兩道規矩,一是不浪費糧食,二是小孩子正在長大要多吃點。因此我和唯一每餐飯都會吃上一整碗被壓得緊緊的飯,而且那飯碗大得叫它一聲碗,都嫌不尊重,應該叫做缸──飯缸。不吃肯定不行,想當年,小唯一初來乍到時還耍了傲嬌小姐脾氣,噘嘴耍任性,結果外公眼睛也不抬、眼鏡都沒閃光,直接請出我們家的家法藤條伺候,一邊打唯一的屁股,一邊要我在旁邊背誦「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經典詩句對她洗腦。
唯一和我很像,我是說,當被打了三次、而且很確定今後還是會被打,之後她就乖乖地把自個兒的飯吞下去了。雖然小時候吞了那麼多,但唯一和我的身高還是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徘徊,真對不起那些飯缸的飯。無論如何,我們的胃可是練出來了,只要兩人挨在一起,當天那桌飯菜決計不可能剩下。她哥譚瑋瑋曾高度負評「我倆的吃相,是人類文明的一大退步」,唯一對這負評還挺生氣的,小嘴在他哥面前噘了三天,不過,我倒覺得挺貼切──個人的言行居然能影響歷史,那是多麼威武英明的一件事啊。
吃完飯,又陪唯一逛了一會兒街消化一下,逛到電子産品區時,我指著那咬缺了一口的蘋果標誌,樂了,說:「這不是妳們家段又宏的最愛嗎?怎麼沒在美國替他買回來?」
唯一一聽,那巴掌小臉立刻變了色。段又宏,是譚唯一的軟肋。段又宏是我們的大學同學。段又宏是個禍害。段先生其人很壞、賊壞、非常壞,從外表到心臟黑得很,常年走陰險紳士風,眼下有臥蠶,一笑,桃花漫天,唇薄,天生的寡情。此人對女人的態度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對外人的態度則分好幾類,對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同伴,死忠得很,你捅他,他怎麼也不會回捅你;但對其他人,則是儘管沒惹他,大概都會被冷不防捅一刀。真是個性格極度複雜的孩子,只可惜,性格再怎麼複雜都比不上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複雜。
唯一之所以會和我成為密友中的密友,是因為我倆性格中都有一個「賤」字,她是外賤,我是內賤。賤字的主要含義就是──沒事找事,有事發神經,恨不得天下大亂,公雞下蛋兼打鳴,人踩我一腳,我還人家一整套天馬流星拳外加廬山昇龍霸。
當時,大學裡有個女的,長得賊美賊美的,可惜心太壞,壞到人品居然和我與唯一同一個等級,可以想像那是什麼樣的境界。唯一是個行動派,立刻就想出賤招整得她夠嗆。不巧,那女生當時的男友就是段又宏,就這樣,兩人槓上了。從此以後,如天雷勾動地火,如藏獒遇上獵豹,如貓遇上狗,兩人鬥得叫個精彩絕倫,滿堂喝彩。話說,諸葛亮鬥著鬥著都能和周瑜大談BL戀曲,何況段又宏和唯一這一公一雌。
我的意思是,當所有的人省悟過來時,這兩人就已經發展成一種全新的關係——一對爭得你死我活、又帶有惺惺相惜情愫的曖昧男女。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外人看不清,眼睛瞅著,似乎對彼此都有那麼點意思,可是又不捅破,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有人可以對付時,就聯手對付那些個倒楣鬼,沒人可對付時,閒得發慌就對付彼此。
唯一可說是一見段某誤終身,眼見我都嫁人了,她還在那裡杵著。去年,段又宏本來和唯一曖昧得好好的,忽然平地一聲雷,不知哪根筋不對從哪兒揪出一個女的就跟人家訂婚了。唯一在人前什麼事也沒有,只有我看得出她背地裡氣出了一斤血,這可不,立刻申請了美國的研究所,飄洋過海加強充實內在美去了。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換我遇上這等事,絕對是飛去韓國充實外在美。所以說,唯一注定是個女強人,而我注定是個──大學畢業之後,在家人安排下進入公家機關,當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職員。
每次我一說到段又宏,唯一都會岔開話題,這次也不例外。
唯一問:「欸,我說大綺,妳和那唐宋到底怎麼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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