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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嫻純愛接班人、都會愛情文藝寫作小天后──撒空空

送上夠猥瑣、夠爆笑、最毒舌、最深情之作  吾乃食色

寒食色回憶起過往發生的「第一次」,雖然當天是在喝醉的情況下發生的,但那個記憶永久在她心中銘刻下來,不曾遺忘…… 

我看著柴柴的身影,一邊灌著啤酒,一邊熱淚盈眶。這孩子,果然和我一樣愛國,是個有覺悟的好青年。我就說奇怪了,樓下都空了半年,怎麼忽然就住進人了,原來是昨天趁著我跟鹹蛋超人去打小怪獸時,搬進來的。這時,社區花園裡戴著紅袖章的大媽,拿著擴聲器道:「七號大門十二樓、十三樓的兩位同志不要再吵了,鄰居之間要團結,要共創和諧社會,爭創文明社區……再吵,老娘這個月就不發給你們毛巾和牙刷了!」

我:「……
柴柴:「……
樓下那人:「……

在居委會大媽的威脅之下,這場爭戰告一段落。

柴柴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問道:「妳幹嘛這麼早回來?」我繼續喝著啤酒,輕描淡寫地回答:「今天

不想上班。」她在我身邊坐下,「只是這樣嗎?」一雙長腿就這麼進入我的視線中,羨煞旁人。「別問了。」

我將啤酒遞給她,道:「夠姐妹的,就陪我一起喝。」她接過,不客氣地喝了起來。於是,在晨曦的照耀下,我們喝著啤酒,虛度著所剩無幾的大好年華。

過了中午,柴柴終於離開我的床,回家去了;仔細想想,這句話還真曖昧。而我,則坐在地上繼續一瓶瓶地喝著啤酒。其實我喝醉了之後,思緒反而更加清晰,膽子也會放大無數倍。記得我和溫撫寞的第一次,雖說是在喝醉的情況下發生的,但關於那晚的藤藤蔓蔓,我都記得。

 

*               *               *

 

高中畢業、考完大學考試的那個暑假,十多年的苦學生涯終於告一段落。

當人肩膀上的擔子鬆懈之後,整個人也會輕飄飄起來,變得無法無天。我們這些畢業生全像群脫韁的野馬,四處玩樂,像是要把那十多年失去的青春都抓回來似的。我們四個徹夜狂歡,還跑回學校,在那些正進行暑期補課、準備進入一生中最黑暗時刻的高二學生面前,大談自己現在是多麼自由,多麼快樂,多麼閒散,刺激得那些學弟學妹眼中血絲遍布,一半要自殺,一半要來殺我們。

就是在那個暑假,我和柴柴決定走女性路線,開始買來化妝品自己搗弄。仔細想想還真窘,初學化妝,什麼都不會,粉底塗得卡白,眼影也是翠綠,桃紅,什麼花哨就往眼瞼上塗。兩人走在街上像妖怪出山似的,有一次差點把一個老太太嚇得心臟病突發。

童遙每次看見我們化妝出來,都會笑得在地上打滾。而溫撫寞則輕皺眉頭,委婉地說道:「最近我們這裡正在爭創文明城市,中央的重要領導隨時會來,妳們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我抓住他的衣領,眨著刷成蒼蠅腿的睫毛,翻著塗了翠綠色眼影的眼睛,張開抹著豔紅色唇彩的嘴,惡狠狠地說道:「好啊,溫撫寞,現在你倒嫌棄起我不好看了。」溫撫寞用那雙靜若止水的眸子看著我,道:「沒有啊。」

我鬆開手,幫他整理一下被我扭皺的衣領,笑容燦爛得連太陽都自愧不如,心下暗暗誇讚著:「這孩子還真有覺悟,知道馬上就要發生家庭暴力,嘴便開始軟了,是個當丈夫的好材料。」誰知他接著說道:「我早就覺得妳不好看了,並不是現在才覺得的。」我當即氣得氣血翻騰,差點吐血而亡。為了報復他的口無遮攔,我每每約會時都化個大花臉,想報復回來。但溫撫寞也有絕招,他隨身挾帶卸妝濕紙巾,左手把我身子一抓,右手拿著濕紙巾就在我臉上擦起來。幾次之後,我也放棄了,安安分分地開始素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樣恣意玩耍了大概半個月之後,我們開始疲倦,聚會也告一段落。而天氣也越來越熱,人走在街上像被蒸籠蒸煮一樣,汗如雨下;鼻子就像被一張紙蒙住,讓人透不過氣來。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是每天待在家裡吹冷氣,哪裡都不敢去。當時,老爸老媽說他們出去旅遊,留下生活費,人就消失了。反正房子是空的,我就天天讓溫撫寞到我家陪我,兩人沒事就打遊戲,看電視,吃零食,一起做兩條混吃等死的懶蟲。有時候玩晚了,我就要溫撫寞留下住一晚,他非不幹,執意要走。我瞪他一眼,問:「你是不是怕我對你不軌啊。」說實話,我確實是想對他不軌。

畢竟,我們都接了兩年的吻了,兩根舌頭閉著眼睛都可以說嗨了,再怎麼樣也應該有點突破才是啊。再說,我們都滿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絕對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且,老爸臨行前還「無意」地將幾盒杜蕾斯放在客廳桌子上—草莓味,香蕉味,香橙味,應有盡有,實在是用心良苦,我怎麼好意思辜負他老人家的心意呢?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寒食色可是生生忍耐了兩年啊。

兩年來,我過的可是靈肉分離的日子啊。我的身體一邊和溫撫寞啪嗒啪嗒啾啾啾地練著吻技,但我的心靈卻已經開始和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無數次床單了。我渴望撕開他的襯衫,雙手在他白淨的胸膛上遊走,然後用火熱的唇咬開他的皮帶,與那小撫寞來個親密會面。可溫撫寞就是守身如玉,一點也不肯越雷池半步;為此,我每天躺在床上,牙齒咬著床單,一雙狼眼在黑暗中閃著淫光。等了多久,盼了多久,終於等到溫撫寞這顆果子成熟了,可以摘下來品嘗了,可他卻獨自在風中搖曳。我徹底怒了,並下定決心在這個暑假一定要把他的處男之身奪過來!

這天,我受電視劇啟發,買來一打啤酒,決定把溫撫寞灌醉,然後○○ ××……事後,我躺在床上,左手拿著一根旺旺黑白配夾心蛋捲,右手攬過溫撫寞因啜泣而顫抖的雪白肩膀,不耐煩地道:「好啦、好啦,老娘會負責的,哭個球啊,晦氣!」接著,又淫笑著挑起他的下巴,魅惑狂狷地一笑,道:「剛才你在昏睡中,沒有享受到,那麼現在,我們再來一次吧。」接著,床又開始搖動起來……

收回想像,我拭去嘴邊的口水,開始使勁地灌溫撫寞啤酒。當然,為了不讓他起疑,我也和他一起喝,但人算不如天算,先倒下的是我。那是我第一次喝醉,只是身體有些癱軟,舌頭有些打結,腳有些站不起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或者可以說,比我平時更加清醒。我一把抓住溫撫寞的T恤,磕磕絆絆地說道:「溫撫寞,走,我們……我們…………上床去。」他扶著我,說:「食色,妳醉了,我帶妳去睡覺。」我趁著酒勁耍賴,說:「我要你陪我一起睡。」他堅定地說:「不可以。」我急了,忙問:「為什麼。」他的聲音很柔很輕,說:「我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我頓時笑得像朵白菜花,並說出了實話:「就是要讓你把持不住啊。」他抓著我撕扯他T恤的手,說:「食色,我們現在還小。」我揪住他的手臂,道:「你還以為自己是國家教育部發言人啊。」他抓住我的手開始緊了,語氣也嚴肅了幾分,道:「食色,妳再這麼胡鬧,我就把妳扔在浴缸裡,讓妳醒酒。」

我抬頭看著溫撫寞,其實當時焦距已經開始對不準,只覺得他臉上一片模糊。我問他:「撫寞,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他伸手幫我把臉頰邊不聽話的碎髮捋到耳後,柔聲道:「我不喜歡妳,幹嘛跟妳在一起?」

我想想也是,便嗯了一聲,又道:「你是不是寡人有疾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將那三個字吐得非常清楚:

「我,沒,有。」我哼了一聲,道:「肯定是,不然你幹嘛不敢跟我上床?」他輕歎口氣,道:「食色,別用話激我了。」我心中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溫撫寞這傢伙,真是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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